从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年,全球化正以不可逆转的趋势,推动世界经济、政治和社会发生重大变革,世界发展进入新的格局。在这一背景下,国际形势趋于缓和,国际交往频繁;经济资源在全球范围内优化配置和高效流动;科学技术和文化创新空前活跃,国际共享程度增强;国家发展与竞争向纵深推进,城市的地位和作用凸现。为了应对全球化趋势而带来的城市发展理论的变革,为城市主题文化体系的构建提供了一个新的发展空间。城市主题文化不再是一个理论研究问题,也不是一个城市可有可无的问题,而是决定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国家、民族能不能迅速崛起,能不能赶上世界潮流的问题。城市如何在全球化的浪潮中迎头赶上,实现中国城市的跨越式发展,成为了二十一世纪中国政府所面临的重大理论课题和实践问题。城市主题文化的应运而生为中国城市发展提供了科学的理论依据。那么如何在国际化竞争中走在国际城市的前列?如何利用城市主题文化应对全球化的挑战呢?我们还要从全球化与城市主题文化的逻辑关系谈起。
“全球化”的概念最初是针对经济领域而言的,而今已经扩展到城市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综观有关全球化的研究以及论述,可以将全球化概括为:“当代人类社会生活跨越国家与地区界限,在全球范围内展现的全方位的沟通、联系、相互影响的客观历史进程与趋势”。
在国际学术界公认的全球化具有以下特征:资本与生产过程的全球化。资本将在全球范围内流通,投资总是在寻求其最适宜的土壤。生产无中心化,管理集中化。生产在全球范围内扩散,由发达地区向不发达地区扩散;而与之相反,管理越来越趋向于集中,集中于世界级的大都市。跨国公司已经取代国家市场成为经济活动中心。跨国公司及其高度灵敏的分支机构伸入世界经济的方方面面,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全球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社会和文化上也开始同质化。
而对于城市来说,最大的变革是城市在全球化市场中所扮演的角色正在重新分工,一场更大规模、更深刻的变革正在孕育,并以城市发展为突破口,引发经济的快速增长和民族进步。这是历史的必然,是不可逆转的潮流。可以说现代社会国与国间的之间的竞争,已经转化为城市与城市间的竞争。全球化的重点已经转移到了城市。实现城市的主题化成为城市间竞争取胜的唯一法宝。
一.全球经济一体化和全球文化一体化对城市发展的挑战
第一、全球经济一体化分工角色重新定位
全球经济一体化带来的是世界化的城市角色分工重新调整。城市的角色分工从宏观上来看是全球经济一体化,社会化大分工的一个部分,是工业现代化的产物。在漫长的发展历程中所形成的自给自足的经济形态已经远远落后于时代的发展。无法实现城市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需要。城市的发展已经不再满足于对简单农业资源的占有,和社会政治功能的简单集中。城市是社会化大分工的一部分,是全球国际产业链的一个环节。从单体上看,城市的产业结构是一个完整的产业链,但放在整体上考虑,城市只是在全球化产业中的一个产业组织。为了适应和扩大这种城市的新的竞争需求,城市必须完成这种角色的重新定位与分工,把城市作为全球化整体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来考虑。城市的发展是全球化组成分部与独立有机结构的统一,这种重新选择角色的过程就是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过程。
产业的逐渐升级会直接带来了行业的进一步细分,不同的分工序列构成了行业的不断细化,一个完整的生产过程会要求多个行业共同协作完成。随着行业细分以及与此相伴的各种生产要素流动障碍的减少和流动成本的降低,使行业的区域集中不仅成为行业发展的内在要求,且也成为可以实现的现实,为产业集群的大规模出现提供了可能。同时人们需求日益全球化,不再局限于生产和生活的区域内,而是具有了全球化的选择权,市场也就趋向全球化了。城市在参与全球化竞争过程中,差异化竞争变得越来越重要。因此,城市的角色定位成为城市国际间竞争的首要大事。
差异化发展战略就是紧密结合一座城市的文化底蕴和资源特色、现实基础和发展前景,着眼城市发展要求,立足城市自身特色,通过错位发展、强势发展、优势发展,变比较优势为竞争优势,最终使其成为城市竞争力的核心,成为城市可持续的支撑。而城市主题文化战略就是差异化发展战略的最佳表现形式。
一个找不到自己角色的演员是无法在舞台上获得辉煌成就的,同样一个城市如果无法在国际舞台找到自己的角色,也就失去了参与国际间角色竞争的资格。一个城市在国际舞台上发挥不出独有的竞争力,就会成为全球化竞争的配角, 而不能成为主角。所以错位发展和差异化发展战略成为城市国际间竞争的头等大事。而城市主题文化的诞生为城市国际间竞争提供了一种全新角色塑造的可能。
第二、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应通过城市主题文化塑造城市强势文化
全球一体化角色的竞争,就是强势文化的竞争,而如何塑造城市的强势文化,城市主题文化是最重要的先决条件。一个城市能不能再全球一体化竞争过程中塑造出强势文化,取决于城市主题文化构建成功与否。所以说一个城市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塑造不出城市主题文化,也就塑造不出强势文化;塑造不出强势文化,城市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就会成为强势文化的竞争弱者。
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强势文化不再是城市文化某一方面的显露,也不是城市特色文化的简单塑造,也不是城市特色资源的简单整合,也不是城市形象的简单推广,也不是城市品牌的简单营销。而是集城市特色资源、特色文化、特色精神整合在一起,形成一个以特色资源为产业集群和产业族群,一个以特色文化为核心竞争力,一个以城市特色精神为主导力量的三位一体的强势文化集群体,只有形成这样的强势文化集成体,才能在全球一体化的竞争体系中创造出强势文化的巨大威力,才能章显出强势文化的无可匹敌的力量。
我们的城市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缺少的就是这种强势文化力量。我们的城市往往在特色产业上形成了竞争优势,而以这种特色产业形成的特色文化却没有跟上去;而城市特色文化形成了竞争优势,而以这种城市特色文化产生的特色产业却又没有跟上去;而特色产业和特色文化形成了竞争优势,而城市特色精神却又没有跟上去。所以在城市强势文化塑造上,三者总是不能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致使城市强势文化一直无法形成。
看看那些世界强势文化城市,总是以咄咄逼人的气势先声夺人,总是以屈人之兵、不战而胜气势压倒对方的。首先这些强势文化城市,在精神上有压倒一切的气势,在文化上有控制一切的话语权,在经济上有产业集群资本所形成的强势资本。所以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能够纵横捭阖、所向披靡。
所以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塑造城市强势文化已成为全球一体化竞争最重要的手段。而城市主题文化是塑造强势文化最科学的方法和组织架构。世界上具强势文化的城市,都是因为有了城市主题文化才形成了强势文化的巨大力量。维也纳利用音乐这种城市主题文化塑造出的音乐强势文化,形成了世界上没有哪个城市敢和维也纳音乐强势文化相抗衡的资本。洛杉矶用电影这种城市主题文化塑造出的电影强势文化,形成了世界上没有哪个城市敢和洛杉矶电影强势文化相抗衡的资本。巴黎利用时装这种城市主题文化塑造出的时装强势文化,形成了世界上没有哪个城市敢和巴黎时装强势文化相抗衡的本……。这种城市主题文化塑造出的强势文化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一直占据着某一特色资源的霸主地位,一直掌控着某一强势文化的话语权,一直垄断着某一精神领域的统治权。而没有在城市主题文化基础上建立起来强势文化的城市,一直在这些强势文化城市面前,沦为这种强势文化的弱势对手,没等上阵就败下阵来,更谈不上竞争和抗衡了。
所以,一个城市构建城市主题文化,不是解决城市特色危机的浅层次问题,也不是一般意义的城市形象和品牌的塑造问题,也不是实现世界名牌城市目标的追求问题。而是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能否上阵进行较量的战略问题,能否和世界强势文化城市相抗衡的问题,能否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掌握话语权和制胜权的问题。
所以构建城市主题文化,塑造强势文化,是二十一世纪城市参与全球一体化,能否进入世界角色,能否取得成功,能否争得胜利,能否超越强势文化的一种大战略问题。
既然城市主题文化对城市强势文化塑造如此重要,我们就必须把构建城市主题文化,作为一个全球一体化竞争的最重要战略来对待。如果一个城市一方面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表现出雄心勃勃,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要占有一席之地,一方面又不构建城市主题文化,那么这种雄心勃勃只能是一种狂想,而在强势文化面前必将碰得头破血流。不足以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事;不足以谋一城市者,不足以谋全局;不足以谋一世界者,不足以谋一城市。而这一切需要一种大战略来谋划,而城市主题文化就是这种大战略谋划的基础和核心,只有构建城市主题文化才能塑造出强势文化。所以构建城市主题文化,是塑造城市强势文化的一项长远的大战略,是城市参与全球一体化竞争能否取胜的大战略。
第三、通过城市主题文化塑造强势文化是文化立市、强市的根本所在
我们现在很多城市都提出了文化立市、文化强市的发展战略,但怎样文化立市、文化强市还没有找到核心的东西。文化立市、文化强市还局限在狭义的文化产业上和打造城市名片上。这样的文化立市、文化强市是永远立不起来和强不起来的。文化立市和文化强市的误区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文化立市、文化强市角度太单一,把文化立市、文化强市局限在了狭义的、单一的文化产业上,而这种文化产业一旦构不成城市的特质产业,在城市的特质产业中没有占据主导力量,这种文化产业是形不成核心竞争力的。文化立市和文化强市自然就变成了虚空的东西。
二是文化立市、文化强市的角度太狭隘,把文化立市、文化强市限制在纯文化领域和意识形态领域,本身给文化立市、文化强市局限在了很小的范畴内,削弱了文化立市、文化强市的主题文化属性。现代化发展提倡的是文化经济化和经济文化化,经济和文化相互交融已经成了一个新的文化理念,也就是说文化和经济是一个彼此不分的文化概念。城市即文化,文化即城市;经济即文化,文化即经济,已经成了二十一世纪一个全新的概念。而城市主题文化就是文化与经济相互融合的统一体。所以应该把文化立市、文化强市上升到城市主题文化立市和强市的认识高度,文化立市和文化强市才能从片面和狭隘的认识过程中扭转出来,才能通过城市主题文化达到文化立市和文化强市的目的。
三是城市主题文化为文化立市、文化强市注入了新的内涵。城市主题文化资源相对于狭义的城市文化资源更加丰富和多元,城市主题文化资源是一个城市的特质文化的普遍资源,是一种涵盖经济文化所有内容的资源。所以通过城市主题文化来立市、强市,其经济和文化融合的力量就显得特别强大,就有了实现文化立市、文化强市的核心能力。
四是通过城市主题文化塑造出强势文化,可以为文化立市、文化强市提供决定性的力量。文化立市、文化强市,首先要塑造本城市的强势文化,而任何一个城市靠一个狭义的文化概念塑造出强势文化都将是一个幼稚的想法。只有把这种狭义的文化概念上升到主题文化层面,才有可能塑造出强势文化,只有塑造出城市的强势文化,文化立市、文化强市的目标才能得以实现。
纵观世界强势文化城市,他们都是把强势文化建立在城市主题文化基础上的。世界强势文化城市,除了像维也纳、佛罗伦萨、洛杉矶建立在音乐、绘画与雕塑、电影这些文化概念上,像硅谷、鹿特丹、罗马、慕尼黑、拉斯维加斯、里约热内卢、沃尔夫斯堡、日内瓦、苏黎世、海德堡、达沃斯、汉诺威、伯尔尼、爱丁堡、摩纳哥、洛桑都是建立在IT、港口、建筑、啤酒、博采、狂欢、汽车、会议、金融、大学、论坛、会展、钟表、文学、赛车、体育等强势文化上的。这些城市的强势文化已不仅仅局限在狭义的文化上,而是由城市主题文化形式上的强势文化,你能说它不是强势文化吗?它们不但是强势文化,而且还强出了世界名牌城市。而我们的文化立市、文化强市还仅仅局限在狭义的文化范畴内,恐怕是强不出世界名牌城市的。所以文化立市、文化强市要在观念上彻底改变,只有上升到城市主题文化强势文化理念,城市才能真正塑造出强势文化,也只有在这种城市主题文化基础上塑造出的强势文化,才能真正实现文化立市、文化强市的目标。
二、中国城市面对全球经济一体化和文化一体化的对策
第一、通过城市主题文化构建实现城市角色的重新定位
城市主题文化是城市角色定位的最终决定力量。城市在参与角色重新分工中如何选择自己的角色的过程,就是城市寻找主题文化和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过程。城市的发展决定于城市资源的如何进行重新组合,如何把城市的特质资源和稀缺资源提炼出来。参与全球化角色分工的前提是,城市发展的专业化,也就是形成具有不可模仿性和不可替代性的城市主题文化。
作为城市参与分工的一个重要过程,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就显得尤为重要。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程序首先就是把城市作为一个全球化舞台的竞争者,通过自己城市的独门法器,去应对全球化的竞争对手,这种独门法器就是本城市的独立专长,这种独立专长一旦形成不可模仿性、不可替代性、不可复制性的特质资源,在全球一体化的竞争中,就具备了核心竞争力。
在历史上这种城市的独特专长形成过程往往是被动的,是一种城市自发形成的,这一被动原因造成了绝大多数城市都没能实现自己的特色化之路,像那些独具特色的世界名牌城市还是少数,城市大多数还没有形成独特的专长发展能力。因此无法在全球一体化竞争中取得优势地位。但新的世界经济格局已经实现了从割裂的市场到全球一体化的过渡,城市不再只是面对城市与城市之间的竞争,区域与区域之间竞争自己的角色。新的国际化大分工的形成,有力的推动了城市的产业的专业化发展,我们的城市只是没有意识到全球化竞争给与了我们一次专业化发展的机遇,所以我们的城市应利用城市主题文化来对城市的分工角色进行选择和重构。
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已经不再是城市的一种简单化主题筛选,而是站在全球化的高度来寻求城市的终极发展方向,为城市成为世界名牌城市打下坚实基础。城市的角色分工的重新选择,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就是对全球化这一趋势的主动适应。城市只有构建城市主题文化,才能实现城市的角色的重新定位,以全新的姿态参与全球化的经济大分工中。使城市成为国际舞台上的重要角色。
第二、通过城市主题文化实现城市传统与现代的融合
城市历史传统文化的失落很大程度上是现代化入侵的结果。西方强势文化的大量涌入,和近代以来中国社会开始的西学东渐的过程,造成了中国社会的对自己文化的全面否定。西方现代化进程中出现的错误也被中国人作为成功的经验拿来运用。在这一轰轰烈烈的过程中,城市也未能幸免。这就造成了中国城市的发展中几乎把自己的特色文化丢失殆尽,一座座城市变成了纽约、伦敦的失败克隆。疯狂的建设西式的广场、建筑,城市的本土文化失落正在呼唤城市主题文化的崛起。
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就是对城市本身传统特色和城市现代化的统一,在全球化一体化过程中,文化一体化的过程是不可避免的。只有构建城市主题文化才能通过城市主题存留城市的传统特色文化。在城市现代化的过程中,城市发展进程经过城市主题文化的重新组合,既保留了城市的传统特色又实现城市现代化的目标。所以城市的主题文化并不是反现代化的,而是对城市现代化的完美体现,是经过对西方城市进程失误的一种反思,是城市现代化发展的终极模式。
三、城市主题文化在城市参与全球化竞争中的经济意义
全球化使得国家在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职能发生变化,城市的作用增强,使城市主题化问题迫在眉睫 。在全球化的作用下,世界各民族趋向融合,国家间的对立减弱,相应地,相互谅解、彼此合作、共谋繁荣的国际环境正在形成,国家“边界”逐渐淡化,国际事务向纵深发展,城市地位逐步提升,并更多地承担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任务,国家间的竞争被城市间的竞争所取代。
具有城市主题文化的城市是具有完整而先进的社会、经济、文化功能的区域和特质社会单元,城市主题文化可以建立完整的产业链条和独立的经济区域,具有完备的基础设施和社会保障与支持系统,有着独特的文化和资源优势。城市主题文化就象一个完整而且可以自运行的庞大“机器”,不断制造先进、引领潮流。在全球化的环境中,具有主题文化的城市才是构成全球运行网络最基本的单元。没有主题的城市将由于特质产业的欠完善或者缺失而不能完全承载全球化运行的需要。因而,城市的主题化对于全球资源的流动和规则的变化表现得更为积极。 当今世界综合国力的较量,已经不仅仅依赖军备竞赛和政治纷争,而更多地重视经济实力的竞争、稀缺资源的占有、社会运行效率和民族文化的凝聚力。具有主题文化的城市由于其集聚效应、规模效应和辐射效应,使得城市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保持其先进性、领导性和区域代表性。在经济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的新形势下,具有主题文化的城市在国民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涉外活动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构建成功主题文化的城市自身形态会的不断完善和提升,对其自身和周围区域乃至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有着重大的影响。同时,城市主题文化这一“特质”蕴藏着巨大能量,当实现城市主题文化的主干形态和主导产业构建融合之后,城市主题文化会表现出极大的活力、强劲的动力和无穷的创造力。正因为此,具有城市主题文化城市的发展潜力也变得日渐强大。
在工业化发展进程中,许多国家城市出现了严重的趋同化发展倾向,这是工业化带来的副作用。在全球化和新经济背景下,工业化向科技知识含量更高、内容更加丰富的信息化方向进化,资源禀赋和自身独特优势受到格外重视。城市为了获得较高的竞争力,就必需保持、发展和创新城市的个性特征和优势特征,摆脱工业化发展中的趋同化模式,通过城市特质的提炼,实现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具有主题文化的城市,才有可能在全球化的的竞争中击败对手、长盛不衰。
城市主题文化的特征之一就是产业集聚。与主题相关的产业、资源、技术、人才等向该城市集中,是因为集中带来规模,规模带来低的成本和高的效率。在丰富的新要素不断集聚的过程中,城市主题文化所表现出的经济潜力会持续发展,形成越来越强大的实力、越来越完善的产业链和高效的运行效率,这些又形成更大的吸引力,引发新的集聚。在集聚的循环中,有主题代替无主题,主题明确代替主题模糊,而且随着扩张和实力的提升,这种变化越来越快,最终形成功能完备的现代化主题文化城市。
具有城市主题文化的城市是本地区发展的领先者和领导者,城市主题文化发展有很强的带动作用和辐射作用。这主要是因为主题文化城市不仅有对明确的主题产业的吸引和集聚作用,而且还保持很高的流通效率和很大的流通量。城市主题在集聚与辐射中,拉动本地区整体发展。这也是城市主题文化发展的基本作用。城市主题文化发展水平越高,集聚力越强,辐射面积也越大。这样,有主题文化城市成为其所在的广泛区域的中心。一方面,城市主题文化的强大的吸引力和资源配置能力,使城市间资源实现单倾向性流动,城市获得发展所需的要素。另一方面,成熟的城市主题文化带来的市场宣传和占有能力,帮助城市实现名牌化的目标。
四、城市主题文化在城市全球化竞争中的社会意义
城市的全球化竞争压力的加大,带来了城市社会生活中新的趋势。在二十世纪过去的后五十年中,由于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城市精神文化建设的片面缺失,城市发展理论的严重滞后。造成了城市发展过程的众多的社会问题,有学者曾戏称其为城市建设中的十大怪现状。城市中的民众生活在精神层面缺乏显得较为贫乏。城市工业化的盲目扩张又造成了城市间、城乡间矛盾的加大。
为此城市对新的发展理论的渴求也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城市主题文化的理论构建,为城市提供了解决众多社会问题的一个全新的思路。只有城市主题文化,才能实现城市社会的和谐化。
第一、城市主题文化就是城市生活人性化
城市原本是人类聚居、生产、繁衍生息的地方,城市发展应当是源于人、服务人和促进人类进步的。人是城市的第一要素。在资本主义工业化发展中,城市变成了工厂集聚、劳动力集中的地方,主要的任务就是生产剩余价值,绝大多数人在城市居住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工业社会,人们关心的是挣钱和物质资料的消费,而顾不上对生活质量以及影响生活质量的城市公共事业的关心。进入城市现代化的发展时期,人们开始珍惜城市的价值和意义,更加关心城市的地理环境、社会环境、文化环境的相互融合关系。在一个拥有城市主题文化明确定位和深刻内涵的城市中,城市居民拥有城市的归属感,开始重新把城市当成“家”,寻求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城市的发展与人们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息息相关,城市的发展方向和战略拥有明确的主题后,城市的发展符合绝大多数居民的利益。城市主题文化的明确性和内部和谐性,消除了城市中普遍存在的多方博弈现象,变城市内耗为城市发展的内在动力。减少了城市中发展的众多矛盾,实现了城市社会的和谐发展。
第二.城市主题文化实现城市扩张的多元化
传统在工业化发展中,大工业生产要求劳动力集中,于是使得城市居民居住环境过于密集。这种状况下的城市扩张,是围绕中心的平面辐射式扩张——“摊大饼”式的层层向外推移,或者是在确定面积下的空间扩张,高楼大厦成为工业化的典型建筑。城市发展研究表明,这种扩张模式是引发“城市病”的根源,“城市病”造成城市交通拥挤、污染严重、城市效率低下等问题,严重的还可以使城市瘫痪。随着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城市发展不再集中于贪大求全的粗放型发展模式。城市的发展体现出城市的主题化、精细化趋势。城市并不一定要求地域扩张来求得资源的获得,而是通过城市的主题化实现城市资源的积聚效应。
城乡二元体制下的城市扩张矛盾也会通过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得到解决,城市的发展不再取决于对城市周边地区的资源掠夺程度,而是通过城市主题的全球化效应实现合理高效的调配使用。拥有主题文化的城市还可为其辐射区域实现经济的带动作用。
五、城市主题文化在城市全球化竞争中的文化意义
文化是一个城市赖以存在的基础,一个没有特质文化的城市,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生命是不能称之为城市的。但在全球化竞争的浪潮中,中国的大部分城市都面临着特质文化的缺位问题。文化侵略已经是一种国家间竞争的新的模式。城市特质文化的缺失,已经影响到了国家的战略安全。一个没有特色城市的国家,最终会在国际竞争中被同化,从而失去独立性。特质文化的重要性已经提升到了国防安全的高度。城市主题文化就是打造城市的特质文化,通过文化的独立性来促进城市的个性化发展。
第一、 城市主题文化保存了城市的文脉
一个城市不论是古典的、现代的、专业的、综合的,都是具有自己特质化的文化脉络的。如威尼斯的运河两岸的水上建筑、夏威夷的民俗村、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都是这种城市文脉的物化,是城市特质文化主题的反映。城市主题文化的打造过程就是把这条文脉提炼出来,让这种集中反映城市特质的文化现象上升到城市的主题。从而把城市的特质文化延续下来、宣传出去。
第二、 城市主题文化提高了城市的文化创造力
城市主题文化不是狭隘意义上的城市文化,而是代表一个城市特殊功能和独特禀赋的一种大文化。城市主题文化也不是狭隘的文化产业,而是城市经济、社会、文化、建筑、规划的特质主体。城市主题文化的构建为城市文化提供了持久的生命力和再创造的能力。城市的专业化、个性化的发展模式,使附着在经济之上的文化拥有一种内在的凝聚力。城市主题文化通过不断的创新和改造提高了城市文化的自我创造和改良能力,使城市的文化可以不断保持经久不衰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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