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5-03-02 作者:包海山
地方学学科建设,是地方文化建设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从学术研究的角度来看,地方学研究是在地方文化研究的基础上,达到学术层次的一种科学知识体系。从城市文化建设的角度来看,城市主题文化是在历史文化和现代文明的交汇融合以及集成创新中,能够凝聚更多的智慧并且体现城市形象的一个主题文化。
只有探索客观规律,才能创建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只有遵循客观规律,才能营造城市主题文化品牌。创建地方学学科体系所探索的规律与营造城市主题文化品牌所遵循的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找到这个共同点,学术研究能够把“各个分散环节最终都相互结合在一起”,城市主题文化能够使城市建设者和世界各地游客“执大象,天下往”。立足学术的地方学研究,能够为当地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提供最高效率的服务,就是找到这个共同点,为营造城市主题文化品牌提供理论依据和智力支持。
第一节 创建探索规律的鄂尔多斯学学科知识体系
不管人类是否发现和认识规律,规律本身是永恒的客观存在。然而,一旦人类发现和认识了规律,并且形成科学文化,那么,这种科学文化就会与它所揭示的永恒的客观规律融为一体而具有长久的生命活力。例如,不管有没有牛顿,也不管他能不能发现,万有引力的“定律”本身客观存在,而因为牛顿揭示了这种定律,使他的科学发现与万有引力的“定律”本身融为一体而得以永存。
规律得以实现的表现形式在不断发展变化,其中有些东西需要不断抢救和保护才能得以延续;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无须谁来抢救和保护,它本身就是一种永恒的客观存在。一般来说,地域文化研究容易局限于表现形式。近年来,有些地域文化研究者认为:“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现在找不到什么好题目了,表现出茫然、困惑、疲倦,好像地方学研究已经走到了回望的尽头”。而只有再深入一步,探索客观规律本身,才会意识到万事万物具有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我们可以研究探讨的内容无穷无尽。就我个人的知识积累和能力培育而言,经过十几年的探索,特别是经过“比较研究和集成创新”课题研究,感觉现在才刚刚开始学科体系建设方面的探索,而且清楚地意识到知识和能力还差得太多太多。聊以自慰的是,虽然不成体系,但是毕竟还是有了一些思想火花,应该再向前迈出一步。
我研究鄂尔多斯学最大的好奇和乐趣,也是激发不懈追求和专心研究的内在动力,就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所理解的“鄂尔多斯学研究的核心内容是自然法则”这一点。创建地方学学科知识体系,这在鄂尔多斯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探索,特别需要忘掉谦逊和不谦逊,使事物本身突出,“用事物本身的语言来说话,来表达这种事物的本质的特征”。地方学研究的前景如何,人在做,天在看,自然法则在检验:没有揭示规律,就会自生自灭;而揭示了必然规律,就会成为具有生命活力的学科知识体系。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研究会的组织机构将会怎样发展,这我不知道;但是我确信“鄂尔多斯学”一定能够成为探索鄂尔多斯发展规律的学科知识体系,而一旦成为学科知识体系就会具有永恒的生命活力。例如,有没有数学研究会不重要,重要的是数学是具有生命活力的学科知识体系,总会有人不断深入研究它。
地方学研究需要有一种精神。奇朝鲁会长把自己的职业生涯划分为三个阶段:一是从事教育十几年;二是在领导岗位二十几年;三是创建鄂尔多斯学研究会已经十几年,未来的努力方向乃至最终归宿,都在鄂尔多斯学研究方面。他认为,“从事鄂尔多斯学研究,要有爱心、信心、决心,要有勇气、底气、灵气”。对此,我觉得可以归结为两点:一是要有“爱我鄂尔多斯”的爱心,二是要有发挥人的自然潜能的灵气。具备了这些,就会心气儿高、干劲大、有成效。
成立研究会是基础,能够把专家学者联系在一起;而创建具有内在必然联系的完整的学科知识体系是根本,能够把专家学者的知识和智慧有效地融合为一个有机整体,从而真正发挥群体效应。目前,中国各个地方学基本上都处在分散性的研究,向创建完整的学科知识体系转型发展阶段。可以说,地方学研究根本性的转型,是从分散性的研究向创建完整的学科知识体系转型;而一个城市发展根本性的转型,是从没有主题文化的城市向具有主题文化的城市转型。在这个转型发展时期,具有开放的胸怀和开阔的视野非常重要。
时任科技部部长徐冠华在《创新战略与创新文化》中指出:我国学术界闭塞现象还比较严重,门户主义、小团体主义和行会思想时有滋长。课题组与课题组之间交流不多,跨领域、跨学科交流更少。突破传统文化中的相对僵化和保守,重构有利于创新的文化氛围,具有极端重要的意义。现代科学越来越趋向于复杂和综合,许多重大科学成就的取得,往往都是来自于交叉和边缘学科。同时,科学与技术的互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相互渗透,成为当今科技发展的重要特征。未来科学技术很有可能在信息科学、生命科学、物质科学,以及脑与认知科学、地球与环境科学、数学与系统科学乃至社会科学之间的交叉领域形成新的科学前沿,发生新的突破。这种大跨度、多学科的撞击,一定会产生创新的火花。与一般生产性活动最大的不同在于,创造性活动及创造性成果的出现,更多地体现人们思想火花的迸发。特别是尖子人才在创新活动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往往一两个尖子人才的水平,就决定了一个研究集体在国际科技发展中的位置。我们必须永远保持一个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的社会文化氛围,特别是高度关注小人物和青年人的创新灵感。一些具有很强学术性、探索性、创新性的小项目,常常能够对科技发展产生不可估量的作用。几万元的支持经费,就有可能使那些具有独立思考、独创精神的小人物步入科学殿堂,孕育出伟大的科学家。
立足地方而又要跳出地方的地方学,作为一门无须别人来认定和评判的自发形成的新兴学科,其随意性和可能性都非常大。如果只是立足地方而不能跳出地方,局限于自己特有的历史和民俗之类,就有可能囿于有限的学术视野,画地为牢,在传统文化的相对僵化和保守中,使门户主义、小团体主义和行会思想滋长蔓延;而一旦既能立足地方又能跳出地方,在全球化视野中研究地方,就有可能创建跨学科、综合性、系统性的新的学科知识体系。
对于破解当地发展难题、为当地社会现实服务来说,创建跨学科、综合性、系统性的新的学科知识体系即地方学是迫切需要。这种迫切需要,“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在所有学科研究领域里,大概在地方学研究中的小人物比例最多。小人物没有思想包袱,无须为名利和身份地位等患得患失,却具有独立思考、独创精神,特别是对家乡的热爱和对现实的关注,这恰恰会成为地方学研究的最大优势。对于创建鄂尔多斯学学科体系来服务鄂尔多斯社会现实而言,学科建设所研究探讨的正是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这也是鄂尔多斯营造城市主题文化品牌的“凝心聚力”的凝聚点。
探索规律、服务社会的鄂尔多斯学研究,在13年的积累基础上,未来研究可以侧重于三个方面:一是再论资本,重点是经济发展规律;二是以人为本,促进发展主体即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规律;三是道法自然,研究探讨经济社会文化生态一体化和谐发展的内在必然规律。自然法则在无形中决定任何人的命运,并且支配一切事物的发展变化,因此遵循自然法则来营造城市主题文化品牌,那么这种城市主题文化就会成为与每个市民、每件事物都密切相关的文化;换句话说,也只有与每个市民、每件事物都密切相关的文化,才有可能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城市主题文化。
第二节 营造道法自然的鄂尔多斯城市主题文化品牌
就像沙漠、草原、森林、山川、河流、海洋等各具天然形成的特色一样,真正的特色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在道生万物中,万物原本各具特色。在城市建设中,只有遵循规律,顺其自然,才能彰显其根据自然环境和历史演变等自然而然形成的特色,从而避免出现因为主观意志造成产业同构、功能重复、形象单一、千城一面的现象。在某种意义上,没有特色就是一种特色,是自然而然形成的特色;而刻意打造特色,反而失去了特色。例如煤都、药都、瓷都、盐都、钢城、汽车城之类,实际上都是以经济利益的考量来定位城市特色,而以经济利益的考量来定位城市特色就有很大的局限性,可能会忽视了在整个生态系统里所具有的本真的特色。
营造城市主题文化品牌是一个系统工程。据央视新闻报道,2008年1月19日,胡锦涛总书记看望杰出科学家钱学森时,曾讲过“深受教益”的两个例子:一是系统工程理论,“这个理论强调,在处理复杂问题时一定要注意从整体上加以把握,统筹考虑各方面因素,这很有创见。现在我们强调科学发展,就是注重统筹兼顾,注重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二是沙产业理论,“我到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考察,看到那里沙产业发展得很好,沙生植物加工搞起来了,生态正在得到恢复,人民生活水平也有了明显提高。钱老,您的设想正在变成现实”。
沙产业理论率先在鄂尔多斯正在变成现实,而系统工程理论也能不能同步在鄂尔多斯变成现实,这关键是看我们能不能创造以系统工程理论为“顶层设计”的城市主题文化。总有一个系统包含了所有系统,总有一个顶层包含了所有“顶层设计”,那就是比“人法天地”更高境界的“道法自然”。不管我们是否能够意识到,总之在客观上鄂尔多斯的一切都在道法自然,因此如果我们能够自觉地营造道法自然的城市主题文化品牌,那就彰显了鄂尔多斯人的胸怀、智慧和境界。
任何城市最终都会道法自然,但是在任何城市都没有提出来的时候,如果鄂尔多斯能够认识和把握文化的根本,率先营造道法自然的城市主题文化品牌,那就会形成鲜明的个性,使鄂尔多斯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建设,具有共同的内在灵魂和核心动力,在一个巨系统内围绕一个核心、一个主题来一体化协调发展。鄂尔多斯学就是以此作为基本框架,探索其内在必然规律,创建完整的学科知识体系,从而为企业、政府和社会提供高质量、高价值的研究成果和文化产品。从鄂尔多斯学研究的角度来说,我们营造道法自然的城市主题文化,就是在转化和体现自然法则的巨大能量的同时,培育学科体系建设本身的内在生命活力。
城市靠人来建设,人靠思想支配,思想靠文化充实,因此出色的城市经营者,能够把文化凝聚在品牌之中,又通过品牌来促进城市文化的发展和升华。城市主题文化品牌也有创造价值的能力,并且具有“继往开来”的特点。它是在过去的积累中形成的,其价值“成果”在目前发挥作用,形成的“能力”对未来具有更重要的意义。城市主题文化品牌价值,包含着人们对城市未来发展的预测和期盼,能够成为人们共同的愿景。我们通过“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真切地体会到,老子道学的含义、成吉思汗文化的生命活力、马克思理论的内在灵魂以及整个人类智慧的融汇点,就在于道法自然。据我们所知,目前中国各个地方学研究机构中,只有鄂尔多斯学研究会把它作为重点课题来研究,这本身就是一大特色,一大亮点。因此,我们营造鄂尔多斯道法自然的城市主题文化品牌,应该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一、营造道法自然的城市主题文化品牌是一个系统工程
鄂尔多斯从草原变成了城市,变成了在鄂尔多斯地区有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现代鄂尔多斯草原。美国著名城市学家刘易斯·芒福德指出:“城市的意义在于贮存文化、流传文化和创造文化。这大概就是城市的三个基本使命了”(中国城市发展网)。在草原文化与城市文化的融合中,鄂尔多斯文化的贮存、流传和创造,会有独特之处。草原文化是开放的文化、包容的文化,是以自然为本的文化,因此更容易贮存、流传各种不同文化,并在此基础上集成创新,创造新的文化。
贮存和流传的是历史文化和现代文化,而创造的是推动和引领未来发展的文化。我们不仅要看自己有什么文化,更重要的是看自己需要什么文化;只要需要就有可能创造出来,这才是研究和创造文化的真正意义所在。对于一个城市来说,最广泛、最长久、最根本的需要,就是能够推动和引领未来发展的城市主题文化。日本著名建筑师矶崎新提出:“主题就意味着要有一个共同的概念,这个共同概念就是一种理想,所谓的理想主义就是现在的世界中没有的东西,要去寻找”;“让一个城市有一个自己的理想,一个主题,这是新世纪城市规划设计的一个崭新的课题”(新浪网)。
从共同概念来看,鄂尔多斯现在最需要共同遵循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客观规律,团结在“爱我鄂尔多斯”的发展旗帜下,在全市形成同心同德、同心同向的转型发展强大合力,提高人民幸福指数,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对外进一步提升美誉度、影响力。而能够满足这种共同需要的文化,就是鄂尔多斯道法自然的城市主题文化。
城市主题文化有两点很重要,一是系统性,二是规律性。钱学森曾指出:“要彻底解决城市的发展规划、建设、管理和结构、形态等方面的深层问题,应当建立一个开放的、复杂的巨系统,通过‘综合集成研讨厅’、‘大成智慧工程’等创新理论和方法来解决当前城市所遇到的复杂矛盾问题”(中国城市发展网)。中国城市主题文化设计院院长付宝华认为,“顶层设计”是系统工程规划的一种哲学思想,是用系统工程论的方法对城市经济、社会、文化、建筑、景观等各个方面、各个层次、各种要素进行系统考虑的规划模式。一个城市找准了城市主题文化,就破解了城市特色文化建设的密码,抓住了城市特色文化建设的命门,锁定了城市特色文化建设的方向(人民网)。我们认为,“综合集成研讨厅”、“大成智慧工程”、“顶层设计”等讲的是系统性,而“密码”、“命门”等讲的是规律性。我们研究和创造城市主题文化,既要注重认识论层面上的系统性,更要注重本体论层面上的规律性。在认识论层面上,最高效率的创新是集成创新;而在本体论层面上,无论是集成、创新还是系统论,都要遵循客观规律,道法自然。
产品、企业、城市都有品牌,而对于经营城市、促进全市整体转型发展来说,能够最广泛“凝心聚力”的就是城市主题文化品牌。品牌具有开拓力、内蓄力、扩张力、适应力等显著效应。从品牌的环境生态适应力效应来看,培育凝心聚力的功能比提高竞争力更重要。达尔文的《进化论》被人们简化为“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也就是说,世界万物都是按照“物竞”和“天择”的规律来演化的,“优胜劣汰”是“物竞”的法则,“适者生存”是“天择”的法则。不管在人类社会还是在自然界,谁能够生存并且得到发展,最终并不取决于谁具有更强的竞争力,而是取决于谁具有更强的适应力。可谓“人算”不如“天算”。无论是个体还是群体,无论是企业还是城市,都不可能改变规律,更不可能战胜规律,只能人算和适应规律。对于营造城市主题文化品牌来说,不能仅限于“物竞”的层面,而是要达到适应“天择”法则的境界。
无论是企业还是城市,对于一个大型组织来说,要保持它的效率,就必须简化。真正的领导者用不着那么繁琐,而唯有头脑清醒、意志坚定、充满自信的人,才是最简化的。领导者应该相信并且创造机会发挥群众的创造力和实践能力,而不能少数人日理万机,那样或许会使更多的人失去机会。品牌的特殊效应基础是达到社会大众的认可,同时又融汇社会大众的智慧,是在一个大系统内不断深化、提升和普及的过程。
二、营造道法自然的城市主题文化品牌的基础是生态经济
对于经济社会文化生态一体化发展来说,我们所说的工业、农牧业、第三产业以及文化产业、信息产业、旅游产业、环保产业等等,都只是从某一个角度来看而已,而事实本身是一个具有内在紧密联系的有机整体。无论是农业经济、工业经济,还是知识经济、文化经济,总之只有共同遵循同一的自然法则的生态经济,才能真正实现本质意义上的一体化和谐发展。
生态经济是经济建设与生态文明建设的有机融合。如果我们把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理解为主要是应用“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建设,而生态文明建设主要是遵循自然界的一般规律的建设,那么,生态经济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例的应用“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与遵循自然界的一般规律的有机融合,共同遵循“在本质上是同一”的自然法则。
在这种发展过程中,从宏观上来看,在以人为本的层次上,共同应用“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必然结果,是构建“全球脑”;而人类达到回归自然、道法自然的境界,“奇点”就会来临。生态经济的第一个阶段,就是以人为本,构建“全球脑”,使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一体化发展;第二个阶段,就是道法自然,促进“奇点”来临,充分发挥自然法则的巨大能量。
生态经济系统有融合性的特征,把经济活动和自然生态环境融合为一个有机整体,即资源再生产、经济再生产、人类自身再生产这三个再生产过程的融合。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是生态系统的重要功能,人类的生存以及经济活动,只能依赖生态系统这个自然功能单元,用劳动来引起、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这种物质变换关系,就是经济再生产过程在自然生态系统循环的基础上,加入了人为的因素,从自然生态系统获取资源、能源,加速或改变了自然生态系统的循环过程,使之在一定时间内转化出较多的产品。这些产品通过经济系统内部的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的生产过程的各个环节后,变为经济能量和经济资料,再输入生态系统,以补偿其一部分输出的能量和物质,从而推动和维持能量和物质的循环,使社会再生产不断进行。
经济平衡与生态平衡都是系统与环境之间的物流、能流和信息流的稳定关系,都存在价值形式的问题。社会财富是在自然生产力和社会的生产力作用下形成的。例如,在农业生态系统中,物质循环和能量变换的经济成果是创造使用价值。随着植物光合作用不断吸收、转化、储存和积累,植物继续生长发育,至植物发展到可供人类使用的形态时,潜在使用价值就可变成满足人类需要的实在使用价值,这就是可供人类食用的植物性农产品。人类消费这些农产品,其残渣及排泄物又成为潜在的使用价值,这就是价值流的全过程。
从全球经济来说,主要是靠利益驱动和追求交换价值形成的。由于市场经济价值评判体系本身不健全,不科学,再加上没有反映商品和服务的完全成本,特别是没有反映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所付出的巨大代价,市场向经济决策者和建设者提供的信息存在严重的欠缺性和误导性,这就造成了与地球自然生态系统不协调,甚至破坏天然支持系统的畸形经济,把对地球生态系统的掠夺性需求推到了超越可持续发展的程度。例如对煤炭、石油、矿产等不可再生资源需求的成倍增长,导致了许多资源枯竭的城市和地区。
从鄂尔多斯经济来看,经济结构“高碳”特征明显,原材料和能源工业占全部工业的比重偏高,特别是煤炭行业依然“一业过大”。如果社会大众与创造财富和分配利益的企业主体无关,不能融入企业主体这个参与劳动、发挥才华的主战场,那么在资源垄断中创造多少GDP、实现多少财政收入,都与社会大众没有直接关系。只有以人为本、全民参与的生产和分配方式,才能让人民群众从根本上真正共享发展成果。
生态经济改变现行经济核算体系,探索实行绿色国民经济核算。现行经济核算体系在统计方法上没有扣除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的损失,是一种不全面、不真实、不科学的统计核算。目前,一些国家已经采用新的绿色国民经济核算法。这种方法采用绿色国民生产总值(EDP)概念,它等于GDP减去产品资本折旧、自然资源损耗、环境破坏造成的损失之值。对于能源之都鄂尔多斯来说,具有绿色国民生产总值(EDP)的概念非常重要。有了绿色生态概念,我们就能够对传统产业重新进行核算,看我们创造了多少GDP,同时也要清楚破坏和损耗了多少资源。
作为一种自然生态系统,草原只是对地表植物而言的,而在草原的上空和地下还有很多宝藏,即草原上有大量可开发利用的植物、动物、微生物等生物自然资源;也有煤炭、金、银、铜、铁等矿产以及天然气、风能、太阳能等非生物自然资源。生态学者了解地球的维持过程,懂得光合作用、可持续产量、水文循环、气候敏感性以及动植物王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知道地球生态系统提供的服务比它所提供的产品更有价值。大自然有赖于平衡,如土壤侵蚀与新土壤形成之间的平衡,碳排放与碳固定之间的平衡,树木死亡和树木再生之间的平衡等等。生态学者欣赏光合作用,植物通过光合作用,把太阳能转化为维持地球生命的生化能,提高地球的生产率。
对于城市与草原融合的鄂尔多斯来说,生态文明建设具有特殊的意义。我们应该把鄂尔多斯建成以生态经济为基础的草原生态城。生态建设是鄂尔多斯最大的基本建设,环境保护是鄂尔多斯最根本的底线,必须毫不动摇、坚持不懈,一张蓝图绘到底,一任接着一任干,真正对鄂尔多斯长远发展负责,对子孙后代负责。按照习近平总书记“把保护基本草原和保护耕地放在同等重要位置”的要求,设立草原保护红线,决不允许新开荒。严格执行禁牧休牧划区轮牧政策和草畜平衡制度。构建政府引导、产业拉动、企业带动、全民参与的生态建设机制。充分发挥政府在政策、资金、保障等方面的引导作用。更加有效地用市场手段推进生态建设,让政府引导这只手硬起来,让市场推动这只手强起来,广泛动员全市各族干部群众更积极投身建设绿色家园,向市场、向产业要绿色效益,形成生态建设持续推进稳定机制。围绕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生态环境损害责任终身追究制、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和生态补偿制度等制定推进方案,探索出一条具有鄂尔多斯特色的生态文明发展之路。
作为人与自然和谐相存的一个生态系统,从经济角度来看,主要突出的是两点:一是教育与生产劳动的相结合,促进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二是促进环保产业的发展,改善人类生存环境。在我国,环保产业是指在国民经济结构中,以防治环境污染、改善生态环境、保护自然资源为目的而进行的技术产品开发、商业流通、资源利用、信息服务、工程承包等活动的总称。它在美国称为“环境产业”,在日本称为“生态产业”或“生态商务”。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的环境问题日益凸显,环保产业是国家中长期发展战略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相关行业的中长期发展前景广阔。节能环保产业产值年均增速在15%以上,到2015年,总产值达到4.5万亿元,成为国民经济新的支柱产业。
2013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节能环保产业的意见”提出,解决节能环保问题,是扩内需、稳增长、调结构,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的一项重要而紧迫的任务。营造绿色消费政策环境,推广节能环保产品,加快实施节能、循环经济和环境保护重点工程,释放节能环保产品、设备、服务的消费和投资需求,形成对节能环保产业发展的有力拉动。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用改革的办法激发各类市场主体的积极性。针对产业发展的薄弱环节和瓶颈制约,有效发挥政府规划引导、政策激励和调控作用。通过推广节能环保产品,有效拉动消费需求;通过增强工程技术能力,拉动节能环保社会投资增长,有力支撑传统产业改造升级和经济发展方式加快转变。发展一批由骨干企业主导、产学研用紧密结合的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等平台。支持区域节能环保科技服务平台建设。加强生态文明理念和资源环境国情教育,把节能环保、生态文明纳入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体系。普及节能环保知识和方法,倡导绿色消费新风尚,形成文明、节约、绿色、低碳的生产方式、消费模式和生活习惯。在做好生态文明建设顶层设计和总体部署的同时,结合新型城镇化建设,整合节能减排和新能源发展相关财政政策,系统推进节能减排,带动经济转型升级,为跨区域、跨流域节能减排探索积累经验,形成节能减排、生态文明的综合能力。
鄂尔多斯正处于转型发展时期,环境问题和可持续发展对经济社会的影响越来越大,环保产业有巨大的潜在市场。环保产业、绿色营销,注重消费者、企业、社会和生态环境这四者利益的统一,并且将生态环境利益看作是前三者利益可持续获得的关键所在。环保产业的基本趋向是按照生态规律,利用自然资源与环境容量,实现经济活动的生态化和绿色化转变。
鄂尔多斯很重视环境保护。白玉刚强调:“通过地方规定,设定资源开发、环境保护最严门槛,严格执行污染排放国家高标准,决不允许淘汰落后产能落户我市;对严重污染项目和企业严惩重罚、直至关闭,决不迁就。推动资源综合开发利用先进技术和管理落户鄂尔多斯,率先走出一条绿色、循环、低碳发展之路,由能源大市变为清洁能源输出城市、节能减排先进城市和环境友好城市。”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环境保护的产业化发展,能够把社会效益和经济利益统一起来。黄奇良在《发展环保产业,建设美丽鄂尔多斯》中说:作为正逐步成为国民经济增长点和重要力量的环保产业,在鄂尔多斯市场庞大,理应成为鄂尔多斯市产业多元化的重要一极。他建议“引进智力资源”:借助环保基金会平台,以支持入驻企业建立基于技术合作的各种联盟机制为纽带,吸引相关科研机构入驻园区,逐步建立以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科研单位密切参与的环保科技创新和成果转化平台,并且具备技术研发、应用、咨询、人才培养、学术交流等服务功能的公共服务中心(《鄂尔多斯工作》2014年第2期35页)。
说到底,生态经济就是人与自然在物质变换中同样受自然法则的支配。恩格斯指出:人的思维的最本质和最切近的基础,正是人所引起的自然界的变化,而不仅仅是自然界本身;人在怎样的程度上学会改变自然界,人的智力就在怎样的程度上发展起来。自然条件到处决定人的历史发展,同时人也反作用于自然界,改变自然界,为自己创造新的生存条件(《马恩选集》四卷329页)。我们的学术研究,为社会发展服务,营造城市主题文化品牌,最终都是探索和遵循这种在人与自然的物质变换中,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内在本质规律。
(本文是鄂尔多斯学研究会重点课题《比较研究与集成创新——鄂尔多斯学学科建设探索》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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