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山，魂兮归来！——关于“鹰城”城市主题文化的思考

河南省文化产业发展研究院酒文化研究所所长    李策

    平顶山为古西周应国国都所在地，平顶山一家酒厂籍此注册了个“应国酒”品牌商标，邀我到平顶山考察，给“应国酒”的品牌文化定定位。跨越近二十年的荏苒光阴，当我再度游历平顶山，并且带着文化的使命以文化的视角端详这座城市时，我有了一些新的感触、感慨和感悟。

    近二十年前因事来平顶山，对平顶山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依稀印象中的平顶山是一座建筑落后、市容脏乱、灰灰蒙蒙的“煤城”。这次再看，竟发现平顶山已出落成一个现代化的赛过江南的既壮丽又妖娆的“美城”。平顶山之美，最美当属一山、一水、一新城。一山，即城北的平顶山。其山如同城市的屏风，其山平顶更乃一绝。登山可徒步直攀而上，可乘车盘旋而上，山体郁郁葱葱，山顶庙宇林立，夜晚登顶俯视全城，看万家灯火如同重庆山城的夜景。此山俨然成为这座城市得天独厚的一个景区。一水，乃城南的白龟山水库，当地人称“平西湖”。此湖一望无际，碧波潋滟，是平顶山的大水缸；湖岸曲曲弯弯，亭台林立，柳暗花明，随处可见拍结婚照的新人们在尽享这片风光，颇具水乡风味。此湖如同城市的梳妆镜，不似西湖，胜似西湖，既有湖的秀姿，又有海的气魄。因平顶山位于河南中南部，我说此湖应称之为中原的“中南海”。一新城，即平顶山西南新开发的现代新城区，新城楼群建筑依山势而建，高低错落有致，道路也绵延起伏，构成这座新城特有的空间美、层次美、曲线美。目前，这里已成为平顶山市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平顶山依山面水，在中原地带可谓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新城建设的“山城”风姿也是中原城市群的别具一格的一个奇观。 
    然而，在这山与水之间，新城与老城之间，传统与现代之间，似乎少了一些主题思想和文化品味，少了一些特色和灵魂。平顶山过于平白直露，甚至有点拖沓和杂乱。平顶山的山顶公园没有多少像样的建筑景观，只有几座群众自建的神庙挤在一起，小吃摊点，跑马场等吃喝游乐项目布局凌乱而简陋，如同集贸市场，实在有煞风景。常言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据说这山上的庙宇牌位，不仅有佛祖菩萨，还有孙爷（孙悟空）和牛爷（牛魔王）的一席之地。这些“民间文化遗产”却缺乏有益的保护、发掘整理和规范管理。听说有人曾发起“拆庙”行动，后被一位省里的领导予以劝阻，才得以保留。山顶公园的建设管理还是国营体制，实在委屈了这座山。如果引入市场化投资建设管理机制，肯定是另一番景象。平顶山的“平西湖”，始建于1958年，占地近70平方公里。这里不仅是一个风光秀丽的大水库,还是一个文化的大宝库。神秘的古应国故城和原本寨墙完好、繁华异常的滍阳镇古镇一起，早在水库修建时沉没水底。紧邻水库北岸不远处的滍阳岭，就是被列为“1996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的古应国贵族墓地。这座古应国墓，是2500—3000年前西周时期贵族的生活缩影，其反映的文化及风土人情，可为游人提供一个独具特色的的文化活动场所。古应国以鹰为图腾、为国徽，古典汉语中“应”、“鹰”通假，平顶山因此又称鹰城。从古应国墓中发掘出的白玉线雕鹰，更是印证了鹰城悠远的历史渊源，堪称这座城市的“通灵宝玉”。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归于沉没或沉寂，你很难在此寻觅到这座城市古老的史迹。沿湖岸而行，虽有新建的自然景观，却没有一点点历史的文化的表达，难免让人遗憾这片湖光山色乃至这座城市的失魂落魄。据说平顶山古应国墓博物馆建设还在计划之中，从310多座已发掘墓葬中出土的1万多件各类文物还密封在文物部门的仓库里，据悉在西周早中期墓藏中，酒器所占比例较大，且多为实用器，我很想一睹为快，并且很想瞻仰一下那只“玉鹰”,但却寻觅无踪，只能抱憾而归。不知古应国的文化宝贝，何时能早见天日，也能早点找回这座城市的文化底蕴和精神家园。 
    平顶山的新城现代化建设尽管壮丽，也只是现代建筑的罗列和堆砌，道路的叠加和纵横，没有体现其与城市文化的和谐共生关系，少了一些古应国文化和现代鹰城文化的特质与特色、传承与传播。也许平顶山注定是个平不拉沓、平铺自叙的城市，连新建的市政大楼以及市政广场两侧的博物馆、文化艺术中心，也都是简单的“平顶十四方”的外观造型，毫无文化艺术感可言。据说市政大楼楼顶中间原来有个装饰性的半圆形大帽子，竟然让一阵大风给吹落了，只留下两侧的小帽子还扛在肩上，真是匪夷所思。平顶山是全省旅游资源第二大市，仅次于洛阳，共有旅游资源单体4205个。然而，平顶山的文化旅游产业在中原城市群的排位却十分落后。平顶山市政府已提出争创全国优秀旅游城市的口号，意欲打造生态旅游和文化旅游这两张王牌。但是，从城市的建筑体及户外宣传上，你感受不到这种激情的张扬。
    兴建于1989年的平顶山市雕，坐落于老城建设路与新华路口，还在一如既往地诠释着“煤城”的风貌。这个市雕不知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主题，自下而上由柱、鹰、人、碳原子模型组成，二男二女四个铜制浮雕高举双手，代表平顶山市煤、电、钢、轻化纺等支柱产业，上方的六只碳原子圆球代表科学技术。据说在建造时原来铜人的脚底是空的，寓意腾空而起。市民议论有点像“吊死鬼”。于是急忙加制了四个小铜台放在铜人脚下，仿佛有点“脚踏实地”的意味了。但这么多年来市民对这座市雕一直怨声载道，要求重建市雕。作为鹰城，从老城到新城，从楼群、道路到新建的广场，都没有标志这座城市文化和精神的鹰的雕塑，关于鹰的图腾、符号也只是闪现在关于市情介绍的字里行间。平顶山，你是否忽略了自己的文脉？缺失了城市文化基因？你是否需要展开一场“文化复兴”运动？ 
    城市即文化，文化即城市。21世纪城市已进入城市主题化时代。自西安率先在中国城市中提出打造“东方神韵”的城市主题文化后，青岛、武汉、长沙、昆明、长春、太原、邯郸等城市相继提出构建城市主题文化。一位省领导在《中原城市群与城市文化建设》一文中提出：城市文化是中原城市群新一轮发展的引擎。对于中国特别是河南的一些工业化程度较高的地区，如果在以“信息化”推动“工业化”的同时，能够高瞻远瞩地以“文化化”来深化“城市化”的战略，那么河南的跨越式发展肯定会更有内涵，“中原崛起”的发展也将更有动力。他还提出：平顶山的应国文化，值得深度挖掘。在城市文化理论的指导下，一旦我们能够抓住那些关于城市文化形象的基本元素，我们就会知道哪些奄奄一息的尚存的历史遗存必须严加保护，哪些特征应该在新建造的城市肌体中体现出来，从而千方百计地守护与发扬自己特有的城市个性与形象、城市灵魂与本质。 
    作为中原城市群“九连环”重要一环的平顶山，究竟应该以什么样的主题文化立市和冒尖？无疑应当是应国文化、鹰城文化的传承与创新。这个城市在弘扬历史文化的基础上，应当以鹰为图腾，发扬光大鹰的禀赋、鹰的品格、鹰的精神；应当将这种主题文化及关联产业，以串联和并联的形式，贯穿到城市的经济、文化、旅游、教育、新闻、城市公共艺术、品牌企业、政府职能系统、开发区建设、城市规划中去。这个城市需要像鹰的“重生”一样，在文化再造中获得生命活力与魅力的再造。 
    弘扬应国文化，重塑鹰城形象——是这个城市主题文化的基本定位和发展方向，不也应当是“应国酒”的品牌文化定位和核心价值点吗？于是，我和几位酒头们（酒厂头头）一下子找到了“应国酒”文化创意兴奋点。不卖酒、不卖酒文化，以酒为载体卖城市主题文化——中国第一款城市主题文化酒将由此诞生。以酒为媒为纽带，并联串联鹰城的各种文化产业资源，共同营销推广这个城市的文化和精神，必须唤起政府意识和民众意识，唤起一个城市的精鹰群体和精鹰文化，以推动“鹰城文化名城”的脱颖而出。为鹰城招魂、立魂、铸魂——天将降大任而斯“酒”也…… 
    是日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走进一座充满天国风情的城市，这个城市有一座多彩多姿的尖顶的“富士山”，有一片片层层叠叠碧波荡漾的天宫瑶池般的湖泊，有一处处仙境般的园林建筑群。我为这个美梦而惊诧，难道是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昭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激情产生梦想，还是梦想产生激情？ 
应国之幽思，鹰城之忧思，城市之使命，企业之使命，让我们共同呼唤：平顶山，魂兮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