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特色与城市文化——读《城市怎么办》等文章有感

丁少华

    我们余杭区的六大发展战略之间有着内在的紧密联系，互为前提，互相依托。那么，“城市化引领战略”与“文化名区”战略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最近阅读了《城市怎么办》和其它的有关文章，就城市化与城市文化的关联性疏理出了以下观点： 
    一是城市要有特色。进入新世纪后，城市化、城镇化在大江南北风起云涌，一浪高过一浪。但我们看到很多城市和城镇的功能、布局、设施、街景等大致雷同，没有特色，留不下印象。有人说，浙江省的小城镇基本上是一个模式：一字长蛇阵，就是沿着国道、省道建厂房、造商店，路造到哪里，城镇就建到哪里。王国平主任的《城市怎么办》对城市特色的重要性讲述得很透彻。他在2010年1月2日给中央美院建筑与城市文化研究博士班讲课时说到，一座没有特色的城市是平庸的城市，是没有灵魂的城市，也是没有吸引力、竞争力和生命力的城市。他还引用了土耳其诗人乔姆?希格勒的一句名言：“人的一生中有两样东西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这就是母亲的面孔和城市的面貌。他认为城市特色是一座城市区别于其它城市的个性特征，内涵导向性、系统性、基础性、渗透性、传承性和稀缺性等六方面特征。 
    二是城市的特色在于文化。什么是城市的特色，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有的认为标志性建筑就是城市特色，为此造了很多“新、奇、怪”的建筑。也有的把城市的气势当成城市特色，热衷于高层、超高层建筑和奢华建筑。然而，更多的专家、学者认同城市的特色在于文化。上个世纪美国城市学家刘易斯?芒福德就撰写了《城市文化》(被西方誉为区域城市规划的圣经)一书，并精辟地指出：“城市是文化的容器，专门用来储存并流传人类文明的成果。储存文化、流传文化和创造文化，这大约就是城市的三个基本使命了。”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胡兆量曾经在“北京大学  -  台州市城市规划与景观设计高级研修班  ”上专门给学员讲“步行街文化”。他认为比较成功的步行街要景观文脉化，环境生态化，功能休闲化，管理现代化。从景观来看，共划分六级：  第一级就是叹为观止，这是最高级；第二级呢景致卓绝；第三级是别具一格；第四级是风光宜人；第五级是平凡无奇；第六级是无足轻重。按这个六级来衡量，建设步行街要达到一级二级的水平关键在什么地方？关键就要有文化，没有文化光有现代化的建筑，绝对达不到一级二级的水平。胡兆量教授还讲到了步行街的功能的转化。他说我们的步行街都是，从过去的商业街转化过来的，就是买卖，百货商店，把它一拦，车不让进来买东西，但是现在欧美的好多步行街它的功能，已经综合化、多样化、休闲化，不完全是为了买东西。到步行街去，是到那里去玩，去旅游，去放松。比如，王府井步行街美中不足的是太多的大商店，主要是商店买东西，一到晚上九点种，商店一关门，就没人了，冷清了。在法国香榭丽舍大街，就有许许多多餐厅，有饭店、戏院、影院，有许许多多的文化活动，所以一直到晚上半夜两点钟都有人，凌晨五点钟还有人在那儿喝咖啡，还有人在那儿聊天，还有人在那儿散步。可见，城市风格的传承、品位的提升、功能的放大、产业的兴旺，都与城市的文化息息相关。 
    三是用城市主题文化提升城市核心竞争力。如何在光怪陆离的城市化发展中寻找到城市发展的真谛和坐标，张扬城市的个性和特色，确立城市的新形象，最终提升城市的核心竞争力？中国国际城市主题文化设计院院长付宝华给出的答案值得参考。他认为，要有一个城市主题文化贯穿其中，形成城市主题文化的四维景观，这样才能体现出城市的特色文化；城市主题文化不是以城市形象，城市文化，城市经济，城市建筑单一特色进行城市特色文化建设的，而是把城市最重要的特质进行遴选和界定，再把这种城市特质提升到一个主题，之后再把这种城市主题贯穿到城市形象，城市文化，城市经济，城市建筑中去；通过这个主题形成城市形象和城市文化的内在联系，城市文化和城市经济的内在联系，城市经济和城市建筑上的内在联系，最后形成一个具有系统工程意义的城市主题文化，形成城市形象对城市文化的昭示，城市文化对城市经济的引领，城市经济对城市建筑的影响，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城市主题文化态势和格局。 
    杭州市有一个副城三个组团在我们余杭，但我们不能把这一副三组团简单地当成是杭城的拓展和扩张，应该有自己的特色、风格和魅力。这些年，我们余杭在城市化进程中，已经融入了良渚文化、运河文化、径山文化等特色文化元素，实施了一系列以弘扬主题文化为核心的综保工程。比如说超山，它是临平副城的地理中心。如果当初不搞综保工程，用不了几年，梅树败落，房屋造满，超山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山丘了。实施综保工程后，超山自然景观优美、主题文化鲜明、人气财气集聚。当然我们也付出不菲的代价。但若干年后，在城市的中心就拥有了一座名山，居民将为之骄傲，城市也因此生辉。就如到访纽约的人肯定忘不了中央公园，以后到杭州、到临平的人定会对超山留恋忘返。良渚也一样，有五千年的建城史，被誉为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但良渚文化这一张金名片更像是一个烫手山芋。如果良渚遗址保护工作拖在那里维持现状，那么遗址保护核心区外将机声轰鸣，核心区内则怨声载道，最终文化遗存丧失贻尽。建大遗址公园要投入巨大的血本，但着眼长远，不失为明智之举。问题在于，大遗址公园建设过程中或建起来后，良渚组团的发展如何与之相吻合。毫无疑问，良渚文化是整个余杭尤其是良渚组团的城市主题文化，应将之贯穿于组团形象、组团经济、组团建筑之中，让良渚的元素从遗址公园不断向外放大。还有就是径山，为了保护生态保护水源，厂不能办了，鸭不能养了，于是想到了搞旅游。但问题是大家都在搞旅游，有山有水的地方比比皆是。如果我们把径山文化提升为瓶窑组团城市主题文化，进行挖掘、整理和弘扬，让自然美和人文美融为一体交相辉映，或许我们就能胜人一筹。由于工作的分工，我们搞城建的人总在造桥铺路建楼，抓文化的人忙于丰富精神生活。如果文化建设与城市建设结合得紧密一点，我们的城市或许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