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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宝华院长在“2012·城市国际化论坛”上的演讲报告:典型世界城市发规律与北京“中国特色世界城市”建设

 

英国社会学家弗里德曼(Friedman) 1986年按照“世界城市”(World city)的标准对全球一些主要城市进行了划分,他把纽约、芝加哥、洛杉矶、伦敦、巴黎、东京作为第一等级的核心城市。

作为世界级城市,他们的竞争力不仅体现在经济上,更体现在社会、文化等领域的综合竞争力上。[1]所以,世界城市不仅仅包括纽约、伦敦、巴黎、东京这样的典型世界城市即国际化大都市,还包括那些凭借已经形成的城市主题文化,拥有了自己的特色、个性,并在世界范围内获得了较高知名度、美誉度的城市——世界名牌城市。

一、典型世界城市发展规律

纽约、伦敦、东京和巴黎是国际公认的4大世界城市,其形成与发展过程符合高等级城市的普遍规律,同时每个城市又具有其自身的发展个性。在长期的形成与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主导地位突出、辐射力涵盖全球的城市主题文化,并伴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创造并集聚体现世界先进文化价值的各类载体,达到了城市经济性、文化性、社会性成长的高度统一[2]。例如:

伦敦作为现今发达程度最高的世界城市的代表之一,进入新世纪后,在文化方面采取了一系列重大举措。伦敦市长20032月公布了《伦敦:文化资本,市长文化战略草案》,提出文化战略要维护和增强伦敦作为“世界卓越的创意和文化中心(international centre of excellence for creativity and culture)”的声誉,成为世界级文化城市( a world-class city of culture )。转型过程中,伦敦没有把自己定位在英国文化之都、欧洲文化之都,或者是西方文化之都。而是明确定位在具有巨大包容性和创造力的世界文化之都。伦敦集聚了大量高端人才与企业总部、构建了诸多世界著名大学,使伦敦成为世界创意产业的集聚地,刺激了伦敦产业结构的再调整,成为由“名牌城市”向“世界城市”成功升级的典型城市[3]

纽约提出的目标是“促进和保持纽约文化的可持续发展,提高对经济活力的贡献度”。尤其是金融、娱乐业成为世界城市产业结构调整的先导。至20世纪90年代,民族的多样性与文化的包容性发挥了巨大作用,纽约成为全球先进生产要素集聚地,技术与制度的创新中心,并逐渐由“文化之都”向“世界城市”转变,世界多元文化成为缔造世界纽约的核心要素。

东京以文化作为都市魅力与活力源泉,建立起将东京文化资源与创造性活动相结合的有机结构,打造充满创造性的文化都市” [4]

巴黎历史上长期作为法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是举世闻名的世界文化名城,文化成为其主导功能之一,成为世界典型的名牌城市。巴黎有着众多的完好的历史建筑,这源于法国政府对历史文化的重视和保护,就连在公众看来不起眼的下水道也成了巴黎著名旅游景点。巴黎还将服装、时尚、旅游、创意、艺术融为一体,使多种元素共同构成一种强大的文化软实力。法国总统萨科奇曾明确表示:我希望文化是法国应对世界经济危机的方法。面临金融危机,法国仍然保持了对文化产业的高投入。

而新加坡2000年制定的新世纪文化发展战略——《文艺复兴城市》中提出新加坡将发展“成为一个充满动感与魅力的世界级艺术城市”,目标是“21世纪的文艺复兴城市,即国际文化中心城市之一”

纽约、伦敦、东京、巴黎、新加坡等世界城市在文化发展目标、文化发展战略、文化发展路径各有不同,但它们之间也有一条共同的规律:世界城市必定也是世界文化的中心之一。文化是一个国家、民族、城市的血脉和灵魂,世界城市最大的魅力就在于它的文化特质,建设世界城市就是要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城市文化魅力,提炼出与众不同的文化价值,给人以独特的文化影响力、吸引力和强大的文化号召力。

世界城市并不仅仅是以经济数据来衡量的,更重要的是城市特色文化和城市特色精神。因为一个世界城市没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特色文化,没有世界影响力的特色文化氛围,这个城市是没有资格被称为世界城市的。

二、世界名牌城市发展规律

世界上大约有两万多座城市,可真正能让人们认识和记住的,无外乎“音乐之都”维也纳、 “电影之都”洛杉矶、 “啤酒之都”慕尼黑、“狂欢之都”里约热内卢、“创意之都”硅谷......等世界名牌城市。为什么有的城市一直默默无闻,有的城市却成为光辉耀眼的世界名城

为什么在自然环境、社会环境、人文环境都等同的情况下,有的城市成为光辉耀眼的世界名牌城市;而有的城市却一直默默无闻,被淹没在世界名牌城市的光芒之中?这就是前者在城市发展过程中,发现了城市主题文化,培育了城市主题文化,塑造了城市主题文化。而后者对城市主题文化没有及时发现,及时把握,及时培育,及时塑造。所以永远失去了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机会。

让我们看看那些光辉耀眼的世界名牌城市,我们就知道城市主题文化对这些世界名牌城市产生的重要作用。维也纳是通过世界音乐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佛罗伦萨是通过世界绘画与雕塑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洛杉矶是通过艺术梦幻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巴黎是通过世界时装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慕尼黑是通过啤酒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拉斯维加斯是通过博彩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里约热内卢是通过狂欢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沃尔夫斯堡是通过汽车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威尼斯是通过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鹿特丹是通过世界港口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夏威夷是通过波利尼亚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罗马是通过建筑艺术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汉诺威是通过会展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伯尔尼是通过钟表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爱丁堡是通过文学与艺术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摩纳哥是通过赛车、博彩、邮票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洛桑是通过体育与酒店管理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硅谷是通过创意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毕尔巴鄂是通过新艺术城市主题文化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这些城市的成功已经证明,只有通过了城市主题文化的系统构建,才能在全球文化一体化的浪潮中脱颖而出,才能成为世界名牌城市[5]

世界名牌城市发展的历史经验充分表明,一个城市没有城市主题文化的极大丰富,没有城市主题文化的充分发挥,没有城市主题文化的极大创造,没有城市主题文化精神的积极引领,没有城市主题文化品牌的发扬光大,没有城市主题文化的特质品质,一个城市不可能在全球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世界城市的领先者和明星城市角色:如“音乐之都”维也纳、 “电影之都”洛杉矶、 “啤酒之都”慕尼黑、“狂欢之都”里约热内卢、“创意之都”硅谷......这些世界名牌城市之所以创造了城市的伟大辉煌,都是因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中建立起城市主题文化的非凡优势,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主导地位突出、辐射力涵盖全球的城市主题文化,之后才奠定了它们在世界城市中的地位。

从世界名牌城市的演变历史中可以总结出城市主题文化的四条规律:

一是世界名牌城市的城市主题文化是以城市的某一特质资源为起点,在某一城市主题的引领下不断集聚、不断提升、不断扩散而形成的,从而促使城市在世界范围内获取影响力、号召力和吸引力,以此实现了“缸吸效应”和“溢出效应”,从而把全世界的主题资源、主题人才、主题技术吸引到这个城市来,形成主题资源的高度聚集。

二是世界名牌城市的城市主题文化在加速汇聚与整合城市特质资源,形成城市特质文化集群、城市特质产业集群的过程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通过城市主题文化的这一作用过程,城市就可以在城市主题文化支撑下发展成为一个主题功能齐全、主题优势明显、主题环境优越、主题气氛浓厚的名牌城市;

三是世界名牌城市的发展演变过程,实质上就是文化产业化和产业文化化相互转化、相互形成的过程。由城市主题文化衍生的文化产业化和产业文化化的发展过程,不仅推动了城市主题文化成果的形成,而且推动了城市的主题文化品牌、主题产业形态的形成,使得城市主题文化在城市文化软实力层面和经济硬实力层面,实现共赢共生增长,实现了世界名牌城市产业的崛起和文化的复兴。

四是世界名牌城市的形成标志,包括城市形态的高级化、城市价值的最大化和城市品牌的名牌化。是城市通过城市主题文化,不断积累和提升自己城市的优势文化势能、优势文化等级、优势文化位置,而形成了城市由内向外的辐射力和由外向内的吸引力,形成了影响世界的文化品牌、文化符号、文化标志。

鲜明的城市主题文化是世界城市率先在经济区层面形成初始竞争力的基础,是保障世界城市在后工业时代体现创新活力的载体,是保障先进生产力充分发挥集聚与辐射作用的核心;反映时代需求的文化裂变是保障其竞争力持续提高的基石,也是世界城市未来的永续发展主题。

这就是城市主题文化催生世界名牌城市的根本道理。

从全球城市发展趋势来看:当今城市竞争的总体趋势,已经从资源竞争——资本竞争——技术竞争——文化竞争——城市特色文化竞争上升到城市主题文化竞争。谁的城市构建城市主题文化行动越早,谁的城市就越能在新一轮的城市竞争中率先抢占先机,而构建城市主题文化的行动稍慢一拍就可能落后一个时代。

三、城市主题文化对于北京建设中国特色世界城市的启示

北京市委刘淇同志指出,从国情来看,中国是一个拥有13亿人口、五千年历史和辽阔国土的发展中大国,在这样的国家实现现代化,没有先例可循。因此,作为首都,北京的发展不能套用别人的模式,只能从中国国情和历史出发,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规律来探索和把握城市发展规律和定位,建设国家首都、国际城市、文化名城、宜居城市[6]

北京建设世界城市不能照搬现有发达国家世界城市的模式,而必须在充分研究和消化其基本经验和发展模式的基础上,吸收器优异成果,进而探索北京建设中国特色的新型世界城市的发展道路与独特性。

文化是北京建设中国特色世界城市最重要的资源和特点,在建设中国特色世界城市的探索中,北京除了必须借鉴各个世界城市如纽约、伦敦、巴黎、东京的基本构成外,还要借鉴世界名牌城市各自的独特成就,创造一个具有独特品格的东方文化型的世界城市。

因此,北京建设中国特色世界城市第一要务是构建主导地位突出、辐射力涵盖全球、属于北京的城市主题文化,以此提高北京在全球城市中的影响力和吸引力,从而吸引世界资源、分享国际利益、扩大全球城市话语权、找到中国特色世界城市的前行路径。

城市主题文化建设,是以全球化的视野谋划城市发展的重要举措,是一个城市立志屹立于世界名牌城市之林的重大举措,是站在全球的角度以世界眼光谋划城市发展的重大举措。一个城市越有特色,就越有品位,就越有吸引力和知名度,就越有符号意义和标本意义,从而也就越有可能在城市与城市之间的竞争中,区域与区域之间的竞争中形成城市品牌和率先赢得发展先机。

城市主题文化越张扬,城市的影响力就越大;城市主题文化越鲜明,城市的增值潜力就越高;城市主题文化越显著,城市辐射力就越广;城市主题文化越系统,城市的核心竞争力就越强;城市主题文化越突出,城市成为世界名牌城市的机会就越多。

一个城市用什么来吸引世界,影响世界,融入世界,走向世界,是城市主题文化。因此,构建城市主题文化,是北京走向世界、融入世界、吸引世界、影响世界的根本之举,是建设中国特色世界城市的根本之举。北京建设中国特色世界城市有了城市主题文化,就可以把世界的目光都吸引来;就可以凭借城市主题文化的强大优势,影响世界;就可以成为中国特色世界城市,并屹立于世界城市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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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辉煌并被人赞叹的城市,
必定张扬着城市主题文化品牌的光辉。
纵观世界著名城市,其形成与发展过程符合高等级城市的普遍规律,同时每个城市又具有其自身的发展个性。在长期的形成与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主导地位突出、辐射力涵盖全球的城市主题文化,并伴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速,以其独特的城市主题文化奠定了他们在世界城市舞台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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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世界名牌城市的建立,无不依据城市营造的规律,及时把握住历史的、文化的、地理的、政治的、经济的、技术的、市场结构的等等方面诸种有利的条件,建构起他们的时装城、电影城、音乐城、绘画与雕塑城、商业城、科学城、体育城……,甚至还有赌城这样十分专业化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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